悲剧狂者

ca 天使是会失忆的

Crowley x Aziraphale

      离世界末日其实已经过去几年了。也许吧。不管是恶魔还是天使其实都不擅长记住时间。用Crowley的话来说，就是“那是会死亡的家伙才需要记住的东西。”

     当然。他们如果不出意外往后的6千年应该都是还在的。并且都在不停的给自己找乐子。

     大部分的学说认为，人类是根据恶魔或是天使为原型被创造出来的，人类既善良又邪恶，所以被拿走了翅膀和尾巴。但也有人认为是人类先出现，才根据自身去创造了天使和恶魔。

     他们跟人类非常相似只有一些细小差别。



     但Crowley听到后者都会耻笑一声高喊一句：“可笑的人类至上主义，他们大概认为猪都是为了让人类做培根才出生的！”

     其实在很久之前他们听说了“潘多拉魔盒”这种说法的时候非常的不可思议。因为“病痛”在Aziraphale口中是“伟大的主不可言喻的计划”，但Crowley只是吧嗒着嘴附和“So kind”然后翻着白眼。

     他不信天使的那一套。【虽然有时候吧，Aziraphale自己也是不相信的】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当Aziraphale曾经跟Crowley提过“他们”是不会生病的，那个时候带着墨镜的红发男人还对“生病”两字嗤之以鼻。

     于是他们就做了一个疯狂的实验。

     Aziraphale连续吃了有15份哈吉斯和3份牧羊人派，而Crowley则是贴心的帮他把每一份餐食的配酒都喝进了自己肚子里。

      顺便贴心的说一下，他们当时在街道上吐的厉害，差点被本地人送进医院里面。

      之后大概要20年还是30年，他们都不曾去往苏格兰。Aziraphale再也受不了羊肉味，而Crowley10年没有碰过威士忌——他喝其他的酒嘴里都要淡出鸟味了。

     两个人都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

      在这点上他们都错了。就“生病”来说，其实他们两个都会生病的。只不过是用不同于人类的不同的方法。

     生病的另一个解释：“因为身体受到了刺激而做出的过激反应”。

     某天，他们应该是在Ritz餐厅吃饭的时候。

     “你会失忆么？”Crowley搓着他的勺子柄问，属于他的那部分餐桌空荡荡，在拥挤的餐厅里格格不入。

     Aziraphale看着他的墨镜却很清楚那跟蛇一样的瞳孔，隔着黑色的镜片在盯着自己。

     “ Excuse me?”他停下了拿叉子的手，皱眉回应。

     “失忆。”恶魔重复了一遍，在这种时候他总是非常的有耐心。“你会失忆么?”

     “wh—wh—what?”白发天使瞪圆了他不可思议的眼睛，“失忆?oh，no，no，天使，天使不会失忆。”

      就像是不够心虚一样，他用手巾捂着嘴开始剧烈咳嗽。

     而Crowley，总是保持着他属于“不想成为恶魔的恶魔”的足够贴心和温柔：“我知道我知道，天使不会失忆。”

      但是你会。恶魔在心里加上了一句。当然，Crowley绝对不会直接说出驳他面子，只是很慷慨的给予对方他的赞同。



     上次Aziraphale的失忆是两个世纪之前，大概是某个什么波拿巴*称帝的时期，Crowley不擅长记住别人的名字，但是在那天确实打了冬雷。而Aziraphale，他完全忘了自己是谁。

      Crowley只能拎着他，躲着他自己糟糕的Boss和白发天使糟糕的Boss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

      虽然对于恶魔来说，他们活的随心所欲根本不会跟苟且偷生这个词搭上边。但是那个时候，恶魔已经很久没有摸过绿色的植物了，也没有固定的居所。

      所以他把这种状况叫做“苟且偷生”。

      最近Aziraphale的记忆又不太好了。这是世界末日后的第一次他失忆，所以介于现在他们身份微妙，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会猛烈的追查但是依然会高高在上观察他们，Crowley选择他们就在现在所生活的地方度过天使的失忆期，不躲了。

      但是让他头疼的是另一件事，他总是得对Aziraphale有些事情感到崩溃。

【关于身份】

        “所以，你是恶魔。”Aziraphale犹豫了一下，还是指了指对方。虽然这样真的不是很礼貌。

      Crowley并不在意，恶魔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礼仪”的，很多年前他还是另一个身份的时候他对这些事也不在意。

       “我是。”

      “而我是Aziraphale，是你守护的人类。”

      “呃， Aziraphale，”Crowley疲倦的开口并且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并不是为了守护你。”

      “但是你跟着我，为什么?”

      Crowley想，我是在让你不做傻事，跟个愚蠢的保姆一样，拿了钱就不能让孩子被地狱烈焰烧死。

      “很久以前，我们是朋友，然后你出了点意外，我吃了你的记忆。你失忆了。就这样。”

      “…这听起来并不是我出了意外而是你。”

       “你明白的，我出意外，你出意外，他出意外这都是一个意思，”Crowley语气沉痛，“我是恶魔，恶魔饿了总是要吃点什么的。”

      “oh，ok，I forgive you”Aziraphale看起来并不把这种愚蠢的事情放心上，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对着Crowley露出憨厚的微笑：“所以你是因为吃掉了我的记忆而愧疚的守护我。”

      “……我没有在守护你，Aziraphale”

 

【关于音乐】

      “你一直在听，呃，这什么，皇后乐队?”Aziraphale拿起一张属于Crowley的专辑，辨认着上面《Queen On Air》的字样。

      “oh，天啊。你的品味真的独特。”

      “没有人可以说我的品味，Aziraphale” Crowley在忍着只把双手只放在方向盘上，而不是揪着某个天使的领子把他丢出车。

      “那，《勃兰登堡第三协奏曲》*怎么样?”

      天使。Crowley简直想大叫，天使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行，我的车，听我的歌。”

      “oh，你喜欢摇滚，那，”Aziraphale努力的在自己脑子里寻找一些他认为靠的上边的：“那，《Rammstein》*怎么样?”

      “……这两个根本不是一个东西，friend。”

【关于品味】

       “这个保温瓶是你的么？”Aziraphale拿着那个白色盖子条纹瓶身的保温杯很迟疑。

     他们现在要去野餐，【其实他本人更想去喂鸭子】，但是却在Crowley的厨房里发现了这个。

     说真的，恶魔为什么需要厨房?他们都不吃饭的。

      “准确来说是你的。以前因为某些事你拿着它给了我。”Crowley拎着蓬壶绕过玻璃门看了杯子一眼，想起了不太好的事。

      Aziraphale不知道该庆幸这个“别具风格”的男人没有用有这种有妈妈味道的保温杯，还是该难过自己亲自把它从货架上拿了下来。

      “我给你装了什么?”白发天使眯眼，“我不可能就给你个空杯子吧?”

      圣水。Crowley迟疑的扯谎。

     “em，奶油蘑菇汤?”

      为什么是疑问句，Aziraphale不太明白，“嗯，法国美食，听着是我喜欢的汤，你拿去做什么了?”

     “em，融化了一个恶魔的头?”

      “………what?”Aziraphale觉得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这样浪费食物?”

      Crowley沉默的接受斥责，为什么这个人会相信奶油汤可以融化恶魔的头。恶魔不是很明白。

【关于身份2】

     “刚刚那个扎马尾辫的小女孩骂我是个基佬。”Aziraphale很失望的垂下头，“还在我变魔术的时候。”但是手依然放在端正坐着的腿上。

     “我想她是对的。”

     “什么?你也认为我是基佬?！”

     “...我想应该不是。”天使应该没有性取向，而且Crowley并不认为他会喜欢上美食之外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说她是对的！”天使嘶声说着，“你是不是也……”

      Crowley把眼睛从公园广场的鸽子身上移开，这些鸽子被喂的仿佛肥的再也飞不起来，“什么?”

     Aziraphale想到什么，脸上划过不可置信，惊恐又脸红的开口：“所以你没有告诉我我是gay，因为你也是。”

     “what?”

      “所以你不告诉我是因为你要保护我?”

     “我为什么要保护你?”

     “所以，”Aziraphale终于下定了结论并且说出了他震撼人心的想法：“你是我的追求者。”

      “…?”Crowley已经更不上他的思维了，狡猾的蛇被一直他认为只是贪食的天使的惊天动地的想法震撼了脑子。“但，你和我好像都不是gay。”

     “Oh，what a pity！”

     “Pi—pity?”

【关于天使】

     “有恶魔会有天使吗?”

     “有，但是是一群无耻的会随便把别人按在墙上威胁的坏天使，而且经常唱《Climb every mountai》*。”

      “……听着很没有品味。这是公认的还是你们恶魔在偏心?”

     “…这是某个天使告诉我的。”

【关于失忆】

     “我为什么会失忆，你知道吗?”

      “…也许是收到了什么刺激。”Crowley抿着威士忌但是没有喝几口，他强迫自己把视线停留在无聊的电视节目上。

      “什么刺激?我还能恢复记忆么。”

     “也许是因为我，我想。”Crowley转头，看着对方干净的眼眸。“你想恢复记忆么？”

      “当然是想的。”Aziraphale叹气，“但是我得知道发生了什么。”

     Because of a kiss.

     

      恶魔Crowley的一点小小的把戏。

      

      Crowley有点不舍的面前这个笨蛋但是很听话的天使，但是他得为彼此着想不是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堂的那些蠢货就会找下来。

      “我说了，是因为一些刺激。”Crowley伸手，摸上对方鬓角有些软软的白色头发，“凑近一点，我告诉你。”他就是用这个手法把天使骗了过来，然后刺激到了人家。

     “什么?”Aziraphale乖乖的凑过去。

        现在，Crowley熟练的亲上去，他得把这个失忆这个戏码留到200年后了。

【关于后续】

      “恶魔会失忆么?”

      “什么?”Crowley突然感觉到了劣质魔术被戳穿了一样的惊慌，但也只有一瞬。他故装平静的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不，没什么。”东门天使把最后一口烤薄饼塞进嘴里。“我们走吧。去喝酒。”

      Crowley走在前面，完全没有看到Aziraphale眼睛里狡猾的光，混着路灯闪闪亮亮。

      恶魔的第三根肋骨是最脆弱的。他们通常保护好名字的时候也得保护好那里。

       恶魔当然会失忆。Aziraphale期待的眼神就像是当自己走进了最喜欢的歌剧院。

      Crowley，你当然会失忆。当我抚摸到你的第三根肋骨那里。

      

        这是天使的小小把戏。

注解:

波拿巴:全名为拿破仑.波拿巴，1806年11月6日加冕称帝。

勃兰登堡第三协奏曲:某一个巴赫的创作曲。

Rammstein:乐队德国战车的著名重金属摇滚曲。

Climb every mountain:《音乐之声》中的插曲，剧中很受天使加百利的喜欢。

lof的格式我真的难调死了杀了我吧。看热度应该可以大概会有一篇下文叫《恶魔不会生气》hhh，请留言夸夸我好么?

祝各位宝宝食用愉快。这对真的很好磕不是么。